入夜的小区已经没什么人，只剩窄路两旁昏黄的路灯和阴森的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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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小区已经没什么人，只剩窄路两旁昏黄的路灯和阴森的树影，树丛间偶尔传来几声蛙叫蝉鸣。

魏北下来的时候看见江晋域孤零零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眼睛。即便两人从学生时代就已称兄道弟，朝夕相处了好几年，那也是足够让他陌生的神情。

魏北不知为何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于是不着痕迹地垂眸，淡淡地问他，“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不是袁伊蓓，是路尘月，是吗。”

江晋域的声音明明很低，说出来却像费了很大的力气。讲出的话明明不知所云，彼此却又都心知肚明。

那双眼睛仿佛能将魏北看穿似的渗人。所以魏北还是没有看他，也没什么反应。

“给你送早餐的不是袁伊蓓，是路尘月，是吗。”

魏北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耐，摸了摸口袋发现没带烟盒，“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晋域像是听不见他的声音，自说自话般地继续着，

“给你做早餐的是路尘月，和你聊天的兔子是路尘月，那晚在你家的是路尘月，在你身上留下痕迹的也是路尘月……所有的一切都他妈是路尘月。”

江晋域仍说的平淡，声音却有些发抖，像在极力克制和忍耐着情绪，“所以你不让我碰你的早餐，也不让我来你家。所以那天你才和他一起到烧烤店，让他做你的摩托车一起上学。所以看见他生病毫不犹豫地送他去医院……”他顿了顿，才继续道：“所以那天他也没在叫我，是把我当成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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