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今天，过去不再回来。

-----正文-----

*有一部分是高三写的，跟现在风格可能不太一样，我努力修正。塞了很多海派文学的梗（我不管谁叫白先勇师承张爱玲我就把他算作海派．．．）

*栾哥有原型，猜猜，很容易发现的。

1.

栾云平进屋的时候孟鹤堂正朝着镜子卸妆。

孟鹤堂见着他来了，只朝他略点一点头，栾云平便坐在他床上，看着白日艳冠上海滩的人一点点去了伪装，露出真容。孟鹤堂换了浅灰色大褂，卸了妆，一张清水脸，没了日间的明艳照人，却引出点儿清俊的意味来。

“四爷说他同你开的那赌场，颇有进数，叫我多谢你。”孟鹤堂桌上是栾云平送的卸妆膏子，西洋的玩意儿，一共也就小小两盒，一盒成日里摆在化妆台上，打开来甜香满溢。他拿毛巾随意抹了把脸。“我找他要酬谢他也不给。”

栾云平笑了。他说，不妨事，我给你便好，莫要为这事儿记挂，这点儿钱，栾某还是给得起的。

“那不成，要栾哥钱，我算什么呢。”孟鹤堂终于转过脸来，“你都不知道他讲些什么，我不过开开玩笑，谁当真要他东西来着，真是忒的小气！——栾哥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栾云平这会儿才细细打量起孟鹤堂来。孟鹤堂大多时间总是妆扮整齐的，难得这幅干净模样，当真是眉目间葳蕤生华光。那双漂亮招子近似琥珀，有光一打，浅的像琥珀里头揉了把星星点点的金粉进去。他有些疲乏的样子，眼睛里有血丝，半睁不闭，想必又是从哪儿应酬风流回来，满身都染着宴会独有的，醉浪狂欢的气息。栾云平抬手欲抚摸一下他的顶心，孟鹤堂乖顺的把脸凑过去，像一只闭上眼睛等着主人爱抚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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