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又残忍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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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真是差一点就死了。来意大利才过四天,他就让人吊了一天一夜。两只手肿得几乎要坏死掉,又烧又冰,麻啊痒啊,抻得他这把老骨头都能再长高几厘米,终于有人来施舍他个痛快。
那个人个头很高,阴影投在地上像穿了一条长裙子。等他被丢到地上喘过了气,抬起眼皮一看:哟,还真穿了条裙子。
“我这是……到阴曹地府了?”他转头朝左右拿枪的男人们调侃,把脑袋伸过去挑衅,“哥们,劳驾来个痛快的?”
那长裙丽人袅袅婷婷地半蹲下来,手肘支着膝盖,托腮道:“宋维屏,你怎么混成这样了?”
宋维屏终于坐在桌前时,两只手肿得比红猪脚还大,知觉随着血液慢慢恢复,针扎火烫似的麻痹剧痛。他抬不起手,对面穿长裙的男人便用叉子叉起一块牛肉,优雅地裹了红酒酱汁,送到他嘴边。
管不了那么多了,何况他从来也不是什么要脸的人。宋维屏张口吞了叉子上的肉块,胡乱嚼几下就吞下去,这时他猛地觉出饥饿。那饥饿就像一天天迫近的死亡那样令他窒息,男人轻笑了一声——像已经看穿了他,是讥讽而宽解的笑,又叉起一块肉塞进他嘴里。
比这狼狈的时候也有的是,自从国内逃出来,钱是有的,但不敢大额的花。他用这本金换了些担保,走走停停地在各种灰色地带做生意,足够度日。上周他辞别了旧情人跑来意大利接洽一桩毒品买卖,落地没两天就遭了暗算。被绑这几天,他时梦时醒,有时梦见他在国内那个不亲近的亲哥哥——他大哥在检察院工作,这次没有受他波及,纯粹是因为他们俩已经十余年不曾联系。有时他又梦见黎离,梦见宋公馆,梦得多了,又想起当初不肯把黎离托付给大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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