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的真面目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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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咱们太子爷啊，”酒过三巡，姬发起身向哪吒敬酒，一张脆生生的小白脸是醺红的，像他们家供着的那尊关公像，“一举拿下了老爷子都搞不定的天帝和警局，往后这陈塘，还有谁敢跟您说半个不字儿。”

哪吒没言声，单是笑了一下，遥遥地向姬发举杯致意。

比起五年前，他的样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岁月仿佛独对他仁慈到不留痕迹。只是眼睛里那股子穷凶极恶的狠劲被打磨干净了，像只倦懒的猫科动物，挂着铭牌窝在自己的领地里，安然地舔舐着皮毛。

杨戬瞟了他一眼，夹起一片莴笋递到啸天的碟子里，“今儿虽是给你洗尘，但该说的话我还是得说。天帝那个人，太过阴险狡诈，连你父亲都说过，他必成大患。这样一个人如今却同意与你合作，不得不防。”

哪吒低头拨弄着他碟子里半冷的牛肉，玻璃杯上映着他模糊的微笑，“我们两个啊，都不是什么好人。我借他的手扶了李家一把，他借我的力打探着陈塘的地下庄子。一条绳儿上的蚂蚱，要翻都得一起翻。”他抻了个懒腰，笑眯眯地说，“不过老杨说的也有道理，这条道上混久了，杀了那么多人、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勾当，到底心里头还是悬着的。等把李家洗白，我就金盆洗手，这太子爷，爱谁当谁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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