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

-----正文-----

“可为什么 彭立没死？”韩小梅不解。

“因为特征。”林辰说，“因为他喜欢程旸，unnatural is alive，这正是凶手想要看到的结果，所以陆鸢挑了这样一个话题来拖延时间，给了彭立这样一张免死金牌，”林辰笑起来，“可能连凶手都想不到，陆鸢比他们还要了解他们自己。”

“你不仅没有犹豫，你还毫不犹豫地推下了陆鸢是吗？”严峫抿紧双唇，“我们是怎么知道的？因为她身上的组织物，蚯蚓，那是活跃在土壤深层的蚯蚓，不是平地摔来的，她是被你推下去的。”

另一侧的刑从连沉声说，“你想埋掉她，可她想救你。”

彭立终于失声痛哭。

程旸醒来后的应激反应让他很久不能入睡，陆鸢那样善解人意的姑娘从不会主动进入他的梦境，破碎的幻境里毒蛇总是会带来一颗苹果，像他曾经吐出的阴冷湿黏，“只要你愿意，所有的证据都会指向彭立，他这样害陆鸢…你能甘心他就这样脱罪吗？”

程旸扔掉了那颗苹果。

“彭立没做出更好的选择，但也没有他自己认为的那样罪不可恕。”程旸说。

虚空里的陆鸢对他微笑，陆鸢不忍心他背负起两个人的生命，没有趁他昏迷自作主张地一意孤行，他不会擅自毁掉这份难得的无解，也不会饮鸩止渴。

“永远不要测试人性，不要测试道德，能被测试的永远是有形物，不可测无物。”江停端起保温杯喝了一口老同兴，丝毫不管这与他的年纪不符，悠然道，“这就是薛定谔的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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