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稀拉拉几个人分散在黑暗里，和外面滋拉乱响大吼大叫和口哨狂吹的青天白日太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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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铭透过吴一杭砸的是我。他知道我知道，我们都心知肚明。

后来我是怎么一拳打上魏铭的下巴，我清楚听见一声脆响，他又怎么踹我的肚子，让我几乎呕吐，我都记不得了。两条夺食的恶犬，我感觉不到痛，只是露出校服的部分都火辣辣，眼前是电视信号微弱时候的白花花黑白屏，滋拉滋拉，滋拉滋拉。我和魏铭在水泥地上缠绕成一团，我撕咬他的耳朵，我听见他牙关打战的声音，或许是我的。我看见铁锈的味道，漆黑缁污，灯光狰狞地狂笑，漫漶在我视野里。被拉起来的时候我捂住脸，撒开手，我呆呆看一眼，一手猩红。

这些我都是在房间上空感觉到的，我的意识在教室上方流淌，我说过了。我感觉不到我的身体，我想大概付倚后来也是这样一种感觉，不悲不喜的意志已经脱离了躯壳，如果真的存在表象世界以外的另一半，那康德肯定说错了。我和付倚那时会不会已经游离到世界的另一个半面了？我看见我的身体机械一般运作，投入和魏铭的厮打，好像隔岸观火。

后来是我妈把我接回去的，记过，勒令停学三天。太劲爆太激烈，全年级都知道七班两个男的打的难分难舍，乌漆嘛黑，天昏地暗，其中一个还是有名的同性恋帅哥魏铭。后来又有很多小道消息，什么两男夺一男情敌大打出手之类，虽然他们说的确实有道理，那是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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