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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商谈结束之后我把父亲送出宅邸，临走时他似乎欲言又止。

他向来不干涉我的行为，这次，他的态度倒让人有些捉摸不透。收购W药企股权的后，他派人帮助我完成了药企改造和人事变动，但他从不亲自去药企巡察，我总觉得他在回避与药企相关的事情。这次收购，是不是又让他联想到了三十年前的什么事？

宴会接近尾声，到了要送别宾客的时候，她却不在宴会厅。在旁边与宾客告别、给醉酒的客人安排房间的任务就交给了助理。

将近零点，宴会厅变得空荡荡的，她却还是没有出现。今天是怎么回事？她从不在这种时候缺席，是不舒服了吗？

我拿出手机，准备打她的电话问问她还好吗，忽然看到了一封邮件提示。

“A birthday gift”来自yushucheng

我心下一沉。程雨姝的骨灰已经埋进泥土，她是不可能复活的。这封邮件应该是她定时发送的？

点开，里面有一个很大的附件，下载的时候下拉页面我看到了抄送：qingyuanliu@chem.ub.edu

草草地听了录音、看了文档。里面的东西断断续续，不足以在法律上作为证据证明我做了任何事，对我的任何对手都无用。所以程雨姝选择抄送给她，唯一可以在法律之外谴责我的人。而她最近对我有所怀疑，这些材料刚好为她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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