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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门被敲响时,我正在杀鸡。
准确点说,我正在烫鸡毛。
小时候女人带我去做客,她说乖乖,你表现好妈妈给你吃鸡。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是客人,但做饭却是女人来做。我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比如人为什么要做客,做客就是去男人房间里尖叫吗?我不懂,他们也不会告诉我。
我一直都表现得很好,不然女人不会让我吃鸡。
沸水烫着鸡毛簇簇往水里掉,我跪着吃糖。
我挺瘦的,膝盖骨硌在湿漉漉水泥地上,疼得钻心。
糖像家里厕所的拖把柄,长满灰绿色的霉斑,腥臭的。
女人说糖就是这个味道,她告诉我要学会享受。
如果享受就是不停吃一根令人作呕的糖,那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学会享受。
鸡未瞑目,侧着头看我,男人不允许我闭眼,于是我也侧着头看鸡。
我站在鸡头,看见女人朝鸡喉咙上割一刀,温热的血水顺着胳膊流在锈盆里。丁零当啷——盆被拍得清脆响亮。少倾,每根血管流干净,是满当当一盆鸡血,放凝固了就能吃。
脑袋软塌塌吊在长颈,浑身力气也没了,女人掌着鸡,男人掌着我。
滚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尾羽也被烫干净,女人将我丢进另一个木盆,向男人招手。
“好没?你轻点,小婊子白眼都翻撅了。”
“妈个逼,催你妈个逼,今晚有鸡吃还催!”
女人把盆抬起来,我的脑袋吊在盆外,长脖子垂着,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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