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你忍受 然后当享受 那又何妨”
-----正文-----
夜晚,是藏匿污浊与欲望的温床。
纵使白日里再光鲜的角色,黑暗中也难免落了本性。卸下人的外壳之后,兽的尖利爪牙却若隐若现。而月亮照着人世间,将一切秽物都照出隐隐约约的形状来。
月亮是最干净的。他想,它将什么都收在眼里,却什么都不说。
他甫一从黑暗中醒来,便感到一种惯性的疼痛,自手腕与脚踝磨破的皮肉痕迹处寸寸传导致胸口。他被黑铁般沉重镣铐垂坠的心口发闷,烦躁不已,而黑暗死一般的寂静,将那链条艰难撞击之声与他急促的呼吸声一一吞噬。
他急迫地想见到那个将他关在此处的男人。
可领袖成日忙着,似乎和所有人一样忘掉了他从前的副手。那时的他总随在领袖半步之后,裹着过于宽大厚重的军大衣,而罩在领袖的阴影之中令他显得过于纤细脆弱,肤如白瓷。
如今他成日不见阳光,领袖偶尔来时点上的灯火都能让他双目不适。于是领袖在他双眼蒙上黑布,让他只能隐隐约约辨别出事物的轮廓。他失了视力,虽说是独处时的常态,却难免不安,下意识蹙眉。
领袖伸手抚平他眉心,笑道:这是怎么,这会子看不见东西,害怕了?
没有。他抿了抿唇,索性闭上眼睛,任领袖有些粗糙的指腹在他的脸颊上摩挲。
领袖对待他有时过于温情,偶尔他会恍惚,觉得此时还是在延安,而领袖还不是如今神袛般的形象,他怀抱温暖,令人安心。他那时因为阎锡山手下那一枪伤了神经,整日昏昏沉沉,格外虚弱,醒来时总看见领袖坐在他身旁,端着水碗润他干裂的嘴唇。领袖唤他毓蓉,任凭他露出少有的任性与黏人,让他躺在自己怀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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