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尝到了每日里捉弄冯登的甜头，日日要逗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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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绵住下了。不谈往昔，不问将来。

他断了条尾巴，而冯登伤了条腿。每日里，冯登都会带回来种种草药，敷在他的伤口上。

山野多鸟兽，少人烟，整个山头只有他们二人。

桑绵伤口好得差不多，但是却打不起精神来，整日整日都在昏睡。

他也不是想睡觉，而是在睡梦中寻一隅之地，不去回忆那伤痛。

冯登却很愁。他每日进山猎的山鸡野鸽，这个漂亮的小狐狸一点儿也不吃。

他想着狐狸不都爱吃鸡吗？原来成了妖的狐狸爱吃青菜啊。

于是冯登把野鸡斩成鸡丁，和进米饭中，让桑绵长点肉。

桑绵见了，虽皱了眉头，却还是不情不愿地吃了。

冯登一边吃饭，一边小心翼翼地问小狐狸：“你在山上待烦了吗？要不要下山去玩玩。”

桑绵果然来了兴趣，他问：“你知道怎么去陈江吗？”

“陈江？”冯登回忆，有些尴尬地回道：“陈江离这儿有些远。”

桑绵却笑了。那是他醒来后露出来的第一个笑，他笑得明亮好看，很开心的样子。

“没关系，我是妖，只要知道路，很快就到了。”

于是桑绵颇有兴味地瞧着冯登收拾包袱，他端一杯茶，又不紧不慢地问：“你会不会遇到仇家？”

“不会，”冯登回答，“知道我名头的人多，见过我的人少，他们都以为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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