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和星星一样，全都亮起来了。

-----正文-----

桑绵醒来的时候，望向窗外，叶子黄了。他看层层光影落在树叶上，好像这一抹黄是阳光的照耀。他心里想，秋天来了。

秋天——。

桑绵回头，想和冯登讲后院的树苗，他起床走出房门，去找正在修法的冯登，或是在做早饭的冯登，他要和他分享秋天的第一天。

可他一出门看见的，却是霍决明。

霍决明坐在桌旁，蹙着眉头看一封信。他脸色不算太好，脸却很好。桑绵愣在门前，看了他好一会儿。

他很久没有见过霍决明了，从冯登回来以后。

现在再见，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怅然。

等桑绵意识到霍决明手里抓的是什么，他扑上前去抢，霍决明却收了起来，桑绵直直地扑进他怀里。

桑绵在他怀里他也不开心，冷着一张脸：“我以为你还要在那里站多久。”

桑绵急了，往他衣服里摸：“你把信给我，冯登呢？”

“死了，”霍决明站起来，将桑绵推开一点，理了理被桑绵弄皱的衣服，“你再抢我就让冯登回不来。”

桑绵果然不抢了。

两人静默对立，桑绵眼观鼻鼻观心，他不敢看霍决明的脸。而霍决明，却在仔仔细细地看他。

不是在暗处偷窥一样的看，是在眼前光明正大地看。

他看了一会儿，让桑绵跟他走。

桑绵乖乖地应了。

他跟在霍决明身后，终于敢抬起头，看霍决明的背影。过了这么多年，霍决明好像一点也没变。他美丽，强大，丰姿绰约。而他始终跟在他身后，怯弱，木讷，明珠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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