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桢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傻逼。

-----正文-----

贺桢在ICU躺了三天才转到普通病房，明玉有事去不了，非要往我手里塞一袋苹果，要我给贺桢。

那天是个阴天，但一直没下雨，我到病房的时候，贺桢正以一个很乖巧的姿势倚坐在病床上，侧着脸望窗外。贺桢的脸还是那张脸，它摆出过各种表情，高兴的不高兴的，爱我的恨我的，我都看过。

现在那张脸很平静，而我突然很滑稽地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我走上去：“清醒了吗？”

贺桢转过头看我，眼神很茫然。

我把那一袋讨厌的苹果放地上，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你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他不说话，就那么直直盯着我。

“你他妈差点就死了。”我冷着脸看他。

他还是没说话，跟个二愣子一样呆坐着，我有些烦躁。

过了一会，有人在门口对我说：“你是患者家属吧？我是他的主治医生，你出来一下。”

我走出病房，问医生：“他怎么回事？”

医生说：“他现在中度脑震荡，刚清醒不久，会有短暂的意识障碍，也有可能出现遗忘近期事情的症状。加上之前脑部的旧伤，恢复得会慢一点。”

“旧伤？”我问。

医生：“你是患者家属你不知道？他的右脑之前做过开颅手术，这次受伤的位置离旧伤太近，血肿可能会压迫神经，甚至会有后遗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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