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细想，究竟是为什么。

-----正文-----

方钦乙醒来的时候肩膀酸痛，连带着后颈都有些说不上来的疼，刚抬起有些僵硬的手臂便听见了方仲庭的声音。

那声音并不近，甚至还有些远：“醒了？”

方钦乙这才想起来先前发生了什么，很快坐了起来：“你怎么样了？”

方仲庭坐在书桌边对着他笑了笑：“没想到会这个时候分化。吓到你了吧。”

“没事，”方钦乙起身，太阳穴还有些胀痛，刚站起来就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如同直接打进了神经，相当霸道。

大概并不能说是嗅，反倒该是说感觉，或是察觉。方钦乙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不具备腺体的Beta无法敏锐地辨别各色各样的信息素，他无法闻出方仲庭的味道。

但过于浓郁的饱和度却让这种初次体验变得有些新奇，他迟疑地问：“是……发情期吗？”

方仲庭很明显地愣了愣，随即苦笑道：“是。我已经散过信息素了，没想到你还能感觉到。不过别担心，已经打过抑制剂了。”

四号实验所很快收到了红塔上数据的暴动，抑制剂以最快的速度被放在了屋子的门口。

方仲庭连打三支高浓度的抑制剂才逐渐恢复理性与神志，艰难地从床上爬下来去泡了个冷水澡，精神网平静下来，但信息素却狂澜不止。

针剂推尽后带来的是一阵立即反噬的空虚，他在逐渐归于平静的反应中默然又躁动，既是怔然的发慌又有难捱的委屈，从没有想过发情期也会有这样难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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