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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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3 不要去北京
截访这件事,杨晓扬也跟着做过不少次。虽说三明电厂这几年真的跑到北京的人寥寥无几,但三明下边的县市、兄弟单位出了问题的话也会找他们一起出力。每个季度驻北京的人其实都是整个省轮着来的。只不过杨晓扬毕竟是子弟,多少照顾他,所以都不派他去北京。真去了北京那整个地区电网系统的截访他都要参与,每周都要在机场或者火车站堵人。
杨晓扬这辈子做过的唯一一次头等舱就是三年前去赶去截访。那次截访失败了,人在北京折腾了两天才找到。那时候还是北京最冷的时候,干燥的冷风像铁刃一样刮着人的口鼻、眼睛。从那次之后,杨晓扬就特别不喜欢北京。
他们十二点五十五在定永下车,董骏的那趟车是一点零六到定永,间隔只有十一分钟。定永只有两条轨道,这种时间间隔的话,董骏的车大概率会用另一条轨进站,也就是说一个在南站台一个在北站台。杨晓扬一行人下了车之后就开始狂奔。即使在初夏,定永的空气也湿润、浑浊。绵密的薄雾里蕴藏着煤烟气味。大概前年,北京的所有电厂已经移出了首都城市圈,定永就是这个地图上小红圈之外的第一道边界。这个人口不足100万的小城市布满了用来供给首都的高排放、高污染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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