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一个三天睡八小时都精神抖擞的人来说，疲惫本就是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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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带着这一丝悲悯，面对领导的催稿，我第一次如此平静地回复他：“对不起，我想换个主题。”

“换什么换？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个主题现在这么热，做好了，你调往总部这事儿就稳了。”

说起那份刚交上去不久的申请表，我忍不住再一次问自己：就真的那么想去总部吗？答案不再为是，我开始动摇了。但无论我是否想要寻求更大的舞台，我都不想违心地将这次采访做下去。

“对不起。”

为了向上级表示我的决心，后来几天我再也没去找过王肖，天天往恋语市各个角落里蹿，试图寻找更为合适的素材，我想证明并非只有王肖才适合我们要做的主题。

但在寻到素材之前，我再一次收到了关于王肖的消息。

那是一通来自许墨的电话，专属铃声响起时我第一时间摁了接听，他的声音有些疲惫，但对于这样一个三天睡八小时都精神抖擞的人来说，疲惫本就是反常。

“王肖吞安眠药了，中心医院。”

大概就是在那一刻，我终于明白有人曾说人都是自私的，因为我第一担心的不是王肖安危，而是许墨的状态。

急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许墨就坐在急救室外的蓝色椅子上，衬衣的扣子被他解开了两颗，但我还是看到了他额角来不及擦拭的汗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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