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

-----正文-----

The Remains of the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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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抽着烟。

当烟雾顺着他的指间升起，散入夜色的同时，他说，没想到我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窗外在下着小雪。雪是十二月的雪，落在圣诞节的一周前。

他看着无边的黑夜，呼吸着今晚最后的烟。他叹了口气，而后站起身，把烟在烟灰缸上摁灭。他从沙发走到床边。他看着被绑在床上的莱伊，莱伊，他叫他的名字，现在该叫你赤井了吧。

赤井秀一。

名字是一切的开始——村上春树这么写到。一个新名字意味着一个新的开始，也同样意味着旧的结束。关于莱伊的结束。

一个时代落下，另一段故事升起。可现在还是黑夜。而且是没有尽头的黑夜。

莱伊想，他们待的是东京边郊的安全屋。

过久没有住人的腐烂味道正在空间内弥漫，与此同时挥发的还有酒精的味道。威士忌。苏格兰威士忌。死去的人用摔碎的酒瓶怀念。这是艾莱岛的规矩。

波本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又给莱伊倒了一杯，端到他唇边。被绑在床上的男人没有张嘴，用沉默拒绝这杯酒精。波本眯起眼，看着很不满意，他掐着赤井的两颊，迫使对方打开嘴，而后他手腕抬起，没有轻重地将酒液倒到人口中去。

一半被呛入喉管，一半沾湿了衣襟。琥珀色的液体顺着下颌和脖颈流下，滑落到领口里去。而酒杯在床边打碎，发出清晰而刺耳的声响。莱伊问，“都抓到人了，还不开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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