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点永暗之河的河水冷静下吗？”

-----正文-----

在“周明瑞”深层意志复苏的那一刻，他敏锐地注意到，阿蒙的存在感淡化了。

“不错，”阿蒙似乎很满意地点点头，“和我想的一样，你回想起的记忆越多，就越能意识到我已被你杀死的真实。”

“周明瑞”不懂为什么阿蒙对自己的死亡是这样的态度，不禁伤感地问道：“让我想起现实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不怕就这样消失吗？”

阿蒙轻松地笑了笑，说：“我记得你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为了那件事，你可以牺牲所有。”

“周明瑞”没想到阿蒙会提及牺牲，呵呵苦笑两声，问道：“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谁知道呢，可能看你在水晶球里打转的样子看厌了吧。”

阿蒙说这话时，笑容带上些微嘲讽，也不知是在嘲笑谁的愚蠢。

“不过，我也觉得有点可惜，你会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可不多，但我却不能记住。万幸的是，这份可惜的感情也终将消失。”

阿蒙的双手轻轻滑落到“周明瑞”的胸口上，放在跳动的心脏处。“周明瑞”握住他的右手，与他一同感受自己的心跳。

“阿蒙，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周明瑞”的声音干涩而低哑，但他必须得说出来。他凝视阿蒙那双近乎纯黑的眼睛，试图看穿这位天使的真实想法。

他不能遏制地想到，这家伙一层又一层地藏着他的心，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清楚那颗心现在是什么样的了。如果他是周明瑞，他会努力拨开层层障碍，好看清楚一点，但他不是。于是，他想站远一点，问问阿蒙愿不愿意自己打开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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