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累不累？”

-----正文-----

西山的温泉大部分是露天的，大小池子无规则地落在竹林围廊之间，加上冬天积雪未消融，石台交错，松竹掩映，一派幽深静谧。

来之前文思凛状似无意地询问他，还有没有别人要一起来，文思恬垂下眼睛摇了摇头。

他不想当着别人的面被日，文思凛肯定干得出来这种事。

被按在最角落的泉池里时，他这样想着。

竹林的另一边是陈光跃一家老小隐隐约约的交谈声，他被温泉水泡得软绵绵的，双腿大开着被压在池子边上进出，文思凛似乎心情很好，他不再用很大的力气蹂躏他，而是恢复了他们刚在一起时那股宠爱的劲头，甚至更胜从前。

好像背地里赶走了他的朋友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总是对他一时好，一时坏，一时热，一时冷，每当文思恬以为他们好好的时候，文思凛就会忽然对他疾言厉色起来，让他不敢问出口：“你为什么一定要赶许青杨不可？”

他看不懂文思凛眼神里飘忽不定的情绪，像是乌云盖不住的日光，正要从他夜幕似的眼眸里挣脱出来。

但他还是很小心地把文思恬拢在怀里，贴着他的嘴角喊他“宝宝”，既克制又珍惜的样子。

他不舍得打破这甜蜜的现状，他什么也不敢问，只是用腿紧紧缠住文思凛的腰，一声一声地轻呼。

可他还是没来由地觉得痛苦，身体里面好像有人在悄悄焚烧他的内脏，那种深刻的疼痛无法被肉体的欢愉所掩盖，也无法用语言形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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