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又带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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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客又带人回来了。

他提着塑料袋站在楼下向上看，二楼的窗户透出昏黄的灯光，隔着窗帘看到两个模糊的叠在一起的影子，还有张海客的压低的呻吟声。

他在楼下小花园走了一圈，在凉亭抽了一支烟，看到客厅里熄了灯才进了单元大门。算是他们之间的暗号，半年前靠着亲戚关系住进了张海客家，分到了一间朝北的小卧室，房租减半，水电不收。只是张海客的私生活实在混乱，几次回家撞见客厅里的活春宫，才慢慢有了这个暗号。

灯全开等于在家，在客厅看电视或者刷手机；半开等于客厅有人不要回来；没开的话要么没在家，要么在卧室，随意行动。

还是在一楼与二楼之间的转角遇见了，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对视了一秒钟，对方先转过头下楼走了。

进了门扑面一股石楠花味，挑衅着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情有多激烈，夹杂着点燃的烟草味，他在墙壁上摸索着打开灯。

衣服鞋子散了一地，从大门一直延伸到沙发，张海客赤裸着坐在沙发上抽烟，双腿搭在面前的矮茶几上，见他进门点个头就算打了招呼。

他盯着看了一会，脖子和肩膀上有新鲜吻痕，嘴唇干裂渗出一点血色。两只用过的避孕套打了结，一左一右的扔在地板上。

也许是觉察到他略带侵犯的目光，张海客抬头，不轻不重的瞪了他一眼算作警告，从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拽了一条毯子围在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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