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宝贝，你男人钱多着呢，都给你买矿石玩。”

-----正文-----

朱瑾在从前落下病，胃部偶发疼痛，有时候白天忙过头没吃饭，席砺山半夜一摸，他额头上布了层粘腻的汗，捂着肚子蜷成一团，眼睛紧闭唇齿惨白。席砺山说不得。有次朱瑾在外面应酬，局里几位干部肚子里撑船似的大，喝上头了便扯着在座高谈政治与女人。那天席砺山将解酒茶温了再温，夜半才见人开门进来。朱瑾从前一杯清酒就能醉，如今也不过学会装着不动声色。他分明醉得昏晕，还缩了脚不让席砺山给脱鞋，慢条斯理摆正了钥匙才俯身去捡早掉地上的外套。他觉得燥，胸前口子解了两颗，一弯腰现出玉白胸膛。女儿睡得早，席砺山压着声音和情绪说：“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朱瑾醉着，脾气还是那样大，理也不理他往里面去，到底是装清醒，一下被地毯绊得滑了一滑。席砺山心里猛弹一弹，几乎是跳起来把他扶住，有些责怪地说：“你别去那么多的局了，又不是……”

席砺山想说“又不是没你不行。”朱瑾却在头脑里补充下文成成交际花一流。他冷冷扯开席砺山手，也压着嗓音，冷冰冰回他：“我早脏了，你把我扔给钟寅恪的事记不得么？”

怎么说上这个。席砺山被他结结实实噎住，一下尴尬地僵着进退不得，朱瑾肯定不听解释，他说介不介意都落一冷眼。只能沉默少言，兴许朱瑾看顺眼了，赏光吃点食物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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