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敖丙捡到我，简直就像狐狸遇到豺狼，一丘之貉得很。

春梦，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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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一些在我这个年龄早该有的心猿意马。一般来说它应该朦胧而柔软，四肢纤长，细腻得像黄金，轻巧得像帛匹。我从那些叽叽喳喳的同龄人口中得知它有千变万化的脸，金发碧眼的、乌发黑瞳的；纯洁的或者浪荡的，高贵的或者卑微的，总结来看都有着一对柔软的乳房和丰满的臀。

也许是成长环境的缘故，最初我听见这些的时候并没有应该的惊慌失措。那些录像带或者色情杂志会让我有所反应，但也仅仅只是反应，就像到点了的一顿饭，饱腹而已，我甚至品尝不出食材之间的细微差别。

直到那天我午睡从沙发上醒来，看到敖丙坐在我旁边竟然还没有醒。他的头发留很长了，垂下来落到我的手边，柔软而细韧，发尾隐隐透着前几次为了某些计划而染的蓝。我躺着没敢动，一寸寸凝视他领口大敞、打着绷带的上半身，像吝啬的地主巡视自己的私有财产。这个念头把我愣住了，我心想，敖丙怎么会是我的私有财产？他捡到我那年我十岁，怎么看我才是那个稀奇的小玩意儿。

他跟当初比起来没有变化，顶多是头发长了些，伤口多了些，而这些细碎的伤再过不久将会愈合，他又会是那个外表温和的漂亮男人。我不知道普通同龄人的家庭都有些什么，但我从没叫过他父亲或者哥哥，他好像也不在乎这个，我不知道他究竟在乎什么。我说我想要上学，他说好；我说我想学骑车，他说好；我说我想学开枪，他依然说好。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愿望是他满足不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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