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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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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羽比天明大了两岁，明理懂事，但到底还是孩子，同天明遇上后，两个人像是倒退了七八岁，既不骑马也不好好坐在车里，非得你挤我我挨你的相互推挤，然后一道坐在车顶上。

盖聂身上有伤，但耳力还在，一路听到俩小叽叽咕咕的对掐。他不觉得吵闹，心中反倒有一丝的安慰。

孩子，似乎还是跟孩子，才能玩到一块去。

盖聂听见天明的笑声，很快乐，而少羽则是在嘶嘶的抽气。不知是被打到了哪里。

男孩确实比女孩皮一些。盖聂笑了笑，却又停住了。女孩，他又想起了盖兰。

早夭的孩子，其实本来不应该有名字。

但当初那个人在知道自己就要当父亲后，因为太开心，整夜没睡，第二天扒拉着他的手臂，昏昏欲睡的问他：“师哥，叫阿兰好不好。”

“卫兰？”

“不是，是盖兰。”少年像猫儿似的蹭进盖聂怀里，头靠着盖聂的胸口，手掌贴在盖聂腰腹上，说完又开始傻笑。

“师哥……”

“嗯。”盖聂抬手摸摸自家师弟的脑袋，那人其实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头发，他的出身很好，既有跋扈的资本也有骄横的理由。只是现在，他对上盖聂时，俱都成了软乎乎的作态。

这样子的师弟，在盖聂的记忆里，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盖聂的回忆在狼啸声中戛然。没有惊讶也没有慌乱。他自车窗处往外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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