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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门外传来钥匙碰撞的叮当声，陶然停下了笔，手边这道题他已经解了半个小时，无论怎么算结果都和答案不对，这还是这学期以来第一次碰到这样的题。

陶然放下笔，门外又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随后门开了，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陶然站了起来出了房间，张海川正在门口换鞋，他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背心，露出来的地方全是伤痕和淤青，外套被他捏在手里，脏得看不出原样，他低着头，碎发落下来遮住了额头上的还沾着血的伤口，鼻子下边还有没擦干净的血渍。

陶然本想问他昨天去了哪儿，但看到张海川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来，他皱着眉头去客厅的柜子里拿上次没用完的药，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他的腰腹两侧伸出来一双手，接着抱住了他的腰。

张海川把头抵在陶然的背上，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身上的血渍沾到了陶然的白色短袖上。

陶然拿药膏的手一顿，腰和身后都传来温热的体温，两人都没说话，墙上挂着的时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陶然就这么让张海川抱着，没有任何动作。

良久，张海川才开口：“我退学了。”

“我知道。”陶然答道。

“我他妈不在乎。”张海川又紧了紧手臂，又重复了一遍，“我他妈不在乎。”

陶然闻言松开了张海川的手臂，转身面对着他，伸出手捏住张海川的下巴，将他的头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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