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平沙没再说什么。他眼角里一直有很多温柔。 那只拽着袖口的手也一直忘了松开。

-----正文-----

月末，商会年议。两街大小风月场的鸨公牙婆齐聚一堂。首总是思蜀坊老板，百年难得一见，首总出了个女人。地方上来的人宣完涨税的旨意后便正式开议。

涨税势必引起众人不满，首总便要负责疏一疏下面的怨气，叫上面省些心。

要说，这样的令朝朝代代都有，朝廷也并非真要砸这口饭碗。说句不好听的，要是能砸得了，开天辟地后也不会有这等买卖。

在座的不少都有经历过，或者没经历过的也听说过。好些年前也有这样的事，前例是风头过了就在其他款项上找补回来。

“咱们能吃这一口饭也是托朝廷的福，托太平天下的福。少赚一些便少赚一些，不过这个难关，谁都不好办。”首总这样讲完，底下也没有再插话的了。反正已是板上钉钉的事，谁都不傻，有些时候应该“吃亏是福”。

这边散了，首总又留了几位喝茶。

留下来的都心道不妙，除了南宫飞燕和白平沙——永乐苑已出了问题，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方才提到上一次的正风气令，各位都是经历过的，想必都还没忘吧。”首总关了门讲话，屋里没留一个伺候的人。中间放着几盆冰，但盛夏炎炎，好几位怕热的已闷出一额头的汗。

“上次是一群文人联合帮腔，传到上面耳朵里去，这才想起我们来。”有人接话，恰好说在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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