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萨/莫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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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听我说，他……”莫扎特哼哼唧唧的，他苍白的脸颊上浮着两团酒精聚成的红晕，整个人正软塌塌地挂在斯蒂芬尼身上。

酒过三巡，小酒馆里绝大多数人走的走，倒的倒，真正还清醒着的已经没几个了。

被他赖上的剧作家含含糊糊笑了几声，醉醺醺继续往嘴里倒酒，那顶精致的假发套也不知什么时候歪到了一边，他用一只瘦弱的手臂圈着音乐家的后背，两个小个子就像猫似的抱成了一团。

“他……嗝，他真是个讨厌鬼……”莫扎特委委屈屈地冲剧作家抱怨着，把自己金灿灿的脑袋暧昧的抵在斯蒂芬尼的脖子边，“他、他总是把一切都怪到我的头上……甚至还……欺负我、耍花招……呜，讨厌鬼……”

斯蒂芬尼听得云里雾里的，被酒精泡过的脑子可一点儿都转不过弯儿来，“沃尔夫冈，大师……您在生谁的气呢？”

年轻的音乐家坐直了身子，毫不客气的指着坐在他和斯蒂芬尼对面正饶有兴趣看着他们发酒疯的男人。

“就是――”

他正待指控，心里却突然有点发慌，有些朦胧的醉眼对上那双金蓝异色的眼睛，本能地感到自己正被毒蛇盯上，连酒都醒了几分。他使劲儿晃了晃头，才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并不是他远在萨尔斯堡的父亲，而是他的同僚安东尼奥·萨列里大师。

“我、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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