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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尼古拉斯回来的时候罕见的发怒了。

他的领地沾满了其他雄性的气息，而且是恶心的精液的味道。空气中乔伊发情的味道比平时还要重，伴侣下体腥甜的味道刺激着尼古拉斯的鼻腔，像一盘刚用刀刃剖开的生蚝，汁水淋漓地摊放在他面前，但是他却不是那个下刀的人。

他脱掉外套，把昂贵的成衣当成抹布。他试图擦掉阳台护栏上恶心的东西，但那些液体早已干涸，连一道水痕都没留下来，只有气味，其他雄性的气味。徒劳地擦拭了几下，尼古拉斯又把衣服扔在地上，气急败坏地用脚踩着去蹭那几块干涸的精斑。

亚当的体味冲击着尼古拉斯的神经，尼古拉斯觉得自己几个世纪没有这么气愤了，当然除了在他和乔伊的床上发现亚当的那天。

亚当。

又是亚当！！

脚掌撵着织物，尼古拉斯把黑色外套踢到阳台边缘想把它弄下去，却被栏杆挡住了，他又试了几下，这件沾满了恶心气味的外套还是没有掉下去。尼古拉斯耐心被消磨殆尽，也不顾楼下花园中有没有他的血奴，一脚把厚重的石杆踹断，从三楼把围栏连着外套一起踢了下去。之后他眯着眼睛看着护栏上那块碍眼的位置，干脆利落地把整个围栏都踹了下去。

断裂的石块从高空坠落砸在地上发出巨响，乔伊一下被惊醒了。

“先生？”乔伊手撑着身体，半坐起来，揉着眼睛，看到阳台上的样子，疑惑地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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