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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尼古拉斯把多日的犹豫忘得一干二净，他什么都来不及想，只知道不能让乔伊就这样死在他面前。

人类是脆弱的，尼古拉斯迟钝地意识到这一点。

他几天前才折磨过乔伊，把獠牙嵌在他皮肤里，撕扯皮肉，吸食这具年轻躯体里新鲜的血液。这次几乎是同样的位置，乔伊失去的血液好像比上次还要多。

他会不会死，尼古拉斯迷茫的想，他为什么想要自杀呢。

尼古拉斯慌张地从口袋里翻出手机，“乔，乖，坚持一下”。

乔伊瞳孔转了转，循着声源稍稍偏头，像是才发现他一样睁大了眼睛，他有些疑惑，不知道尼古拉斯是什么时候穿好衣服跪在他身边的，失血也让他无暇思考。“先生”，乔伊冲着尼古拉斯笑了笑，但是他好像太累了，笑也只是弯了眼睛和嘴角。

“嘘，别说话”，尼古拉斯等着电话那头接通，尼古拉斯头脑发懵，接通后连地址都报得磕磕绊绊。

尼古拉斯不敢挪动乔伊的身体，却想离他近一点，所以只好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半趴在床上，把乔伊搂进怀里。乔伊和往常一样向他怀里靠，像一只乖巧的小宠物，完全不在意之前伤害，现在只想让尼古拉斯抱住他。

乔伊悄悄伸手去抓了尼古拉斯的衣角。“先生，你咬的我好疼啊”，他小声地说。尼古拉斯发现，乔伊闭着眼的时间变长了，他像是十分困倦了，努力睁大眼睛也只能维持几秒钟就又阖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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