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观走的第10天，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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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鑫觉得裴观这两天状态很是微妙。

开会的时候发呆也就算了，带学生在外面讲学的时候频繁看手机也就算了，听学生作报告的时候竟然一言不发，既不提问也不批评。这不太符合裴老师的人设。

院里的研究生最怕开联合组会，因为不管报告做得如何，都会被裴观骂得狗血淋头，自己的导师只会闭着眼睛装没听到。金鑫的学生被骂得最多。他只能脸上微笑，心里骂娘，还要安慰被骂哭的学生。裴观对学术之严谨的态度，极高的要求，让金副教授也要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

在荷兰的这些天，裴老师竟然不咄咄逼人了，金老师觉得有些不习惯，学生们也有些害怕。

“要我说，人真的贱，你态度差吧，学生就哭哭啼啼的，你态度好吧，他们又觉得害怕。”金鑫坐在办公室里吞云吐雾，一根细烟咬在嘴里，边说话边冒烟。“哎哎，昨天晚上和谁打电话呢？”他用脚把自己连人带椅子划到裴观旁边。

“是上次你带去做B超那个吗？”

“你怎么知道我带人做B超？”裴观眯着眼睛问他，“你也去做了B超吗？”

“······”嘴巴贱得要死。金鑫在心里狂骂，面上依旧笑眯眯：“哎呀，我听顾成说的呗，他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随便泄露病人隐私！”

“你们在谈恋爱吗？”金鑫老师死猪不怕开水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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