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和七岁

-----正文-----

爱上他那年，十七岁。

夏日的暖风抚过西北小城的山，长烟落日、明灭树荫、冰凉汽水。一口下肚，和他躺在细小灰尘飞舞的篮球场，和他看有偶无独的满天繁星。听他说未来，我不敢奢望这美丽蓝图中我占一份，但他偏偏就说了，以后我要走出去开大公司，你做我最好的兄弟，和我一起！我不敢再听，佯装愤怒，欺身而上，骑他腰上，好啊，傻逼，爷掏心掏肺的对你，你就只想和我搞冰冷的金钱关系。

他哈哈大笑，甚至蜷缩起身子捶地，我被摔下来，身下被过度使用异于常人的性器立刻提出来抗议。我也学着他的样子蜷起身子，蹭到他对面看他眼睛，蹭了满身灰。卫衣领子在我满地打滚的过程中歪了，露出点青紫的印子。他避开我的眼睛，好像心虚一样往下看，就给他看见了那些咬痕。被问怎么了，有点着急的样子，我冲他笑，家里狗咬的。又摸摸他的头，恩恩，狗狗。这事果真就过去了，他又乐得扑上来掐我脖子，我私心伸出手虚虚揽着他的腰，一个纯洁拥抱的样子。

被继父发现身体异样那年，七岁。

母亲平日里累，身累心也累。她和自己亲哥哥乱伦，才初二就被家里人赶出来。和哥哥摸索着来到更偏远的地方苟且偷生。我亲生父亲不是什么好东西，把性爱视频放到网上供人看个热闹，满足些奇奇怪怪的虚荣心。这座小城拥有一切落后地区的劣根性，穷山恶水出刁民，没什么法律意识，父亲最终死于那个街坊小姐丈夫的手。母亲仗着一副好皮囊再嫁给这里最有钱的人家，像是封建时候的地主家庭的二姨姨，在更加频繁的暴力中生下了多一条染色体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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