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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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这个人类不一样，长得不一样，尝起来也令我愉悦。我没控制好躁动的肢体，又撕扯了他一把。他叫了一声，味道瞬间变苦了。

不够。甜太少了，只有一丝，我不满足于此。

触手又向着更温暖的方向爬了爬，甜味但不再是紧绷的一丝，散成一片。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晶莹的水珠从他眼角掉下来。

我的触手灵巧地剥掉了那些遮挡，把他完全暴露出来，拉开他两只手腕，绑住一双腿，摆成十字。他低垂着头，露出柔白的后脖颈。

它们完美地听我指挥——“我的”躯体。我发出一声得意的低吼，把自己灌进他脆弱的意识里。他低垂的头猛然扬起。

腥臭气又来了，令人作呕。不能有“恐惧”，不能有。

剥开他以后各种味道变得复杂，交织在一起，令我兴奋。有我最熟悉的“恐惧”——苦腥气，他身上的较之前那些人类要浅。还有各种新奇的，我仔细一项项辨识，从他的灵魂中读到，这叫“悲伤”，这叫“羞耻”，这叫“悔恨”。

这是什么？我不能理解，淡甘如清泉。人类称之为“怜悯”。

“常邈……常邈……”

湿润充血的红唇蠕动着吐出两个音节，我没兴趣理解人类的语言。

“怜悯”是他眼角掉个不停的这些东西吗？我尝了尝，又苦又咸，不是。

弄不清楚这玩意儿让我暴怒，漂浮在空气里的全部都为此愤怒，停止了漂浮。我无限的奴隶也为此愤怒，涌动着叫嚣着要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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