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远出院后就闭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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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远出院后就闭门不出，不管谁来探望都吃了闭门羹，裴晋长驱直入，院子里过去被悉心打理的名花枯萎了不少，倒是绿植恣意生长，蛮横地扩张，路缝中全是蓬勃的杂草。

裴晋把外套扔在沙发上才推开房门。

杨国远行动不便，房内有股散不去的味儿，他意志消沉，无心复健，出院有段时间了，身体几乎没有好转，杨钦妈妈自己搬到外边住，请了保姆照顾杨国远，每天来看一次，这个点不在。

裴晋推开窗户，又把床头空了的茶杯加满水，杨国远说：“猫哭耗子。”

“杨钦被判了十年，因为周妤和司机的验尸报告上死亡原因写的是溺亡，”裴晋拿了张凳子坐到床头，与杨国远对视，“也多亏你们请了个好律师。”

杨国远目光闪动，用力捶了两下床：“十年……他这辈子毁了、毁了啊。”

裴晋问：“两条人命在你眼中算什么？”

杨国远怨毒地瞪着他：“杨钦最大的错，就是没核实……你怎么没一起死！”

他以为裴晋会怒上眉梢，他太需要发泄了，哪怕是跟人激烈地争吵也好过在这间房里孤独地等待死亡降临，每个夜晚他睡在床上睁着眼睛思考用什么方式自尽会少一点痛苦，却又始终鼓不起勇气——可裴晋只是静静看着他，像看一团空气。

裴晋满不在乎：“毕竟海里捞不出的尸体太多了，都有死亡证明了谁会相信一个孩子能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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