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任务，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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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终于开始挪动，他顶着严寒从温暖的毛毯下面爬了出去，在冷风之下嘶嘶的吸气。他走到水桶旁边，用那个人用过的那条头巾擦洗身体，然后扔了几块树枝到火堆里。他拿着拧干的头巾和水桶到俄国人躺着的地方。

“给你。”他把东西放在那人身边，再次钻回到毛毯之下。感觉有些奇怪。几乎想要去保护他。接近于占有欲，好像他现在必须要照顾对方一样，好像在给那样没有名字的东西命名之后，它忽然就变成了他的东西。他的贱货。他的俄国人。

他的…要是他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就好了。

“阿，谢谢。”瓦迪姆坐起身，身上黏糊糊一团，从汗水开始收拾干净，感觉到身体经历着丹已经经历过了的余震，肌肉紧缩着，好像在实验他是不是还好一样。他感觉还好。擦干净自己，他从那片潮湿的还是变冷的地方移开，离那个人更近了些，身体放松下来，然而…他脑中的一些东西还在不停的啃食着那个问题。“对我来说这很好，”他低声说道，比呼吸重不了多少。

“我看出来了。”丹回答道，侧身躺着，面对着那个男人。他的声音里半点没有之前的恶毒。“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理解，但是我猜那没什么影响。”他一边的肩膀耸了一下，然后伸手到背包抽出他的围巾，铺在湿掉的那片地方。“但是你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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