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笔

写着玩玩

-----正文-----

于苦夏趴在水族箱边看他的两只金鱼。

他哥哥，于恺给弄了个巨大的落地水族箱，大概半人高，放在家里的窗台边上，装了一缸子水，只养了两条成人拇指大的普通金鱼。

路边买来二块五一条，还送鱼饲料。

出太阳的时候阳光透过水族箱就会折射出粼粼的水光在棕色的木地板，苦夏喜欢躺在地板，被笼罩在跃动摇晃的温柔水光里。

好像他自己也变成了一条鱼，轻巧快活地在水波中起伏。

他面对鱼缸侧躺着，左手伸直枕在耳朵下面，刚长出来的硬发茬扎在手臂内侧敏感柔嫩的皮肤上有些难受，一会儿就发红了。

之前头发的长度以及快到下巴了，于恺说带他去理发，结果于恺那劳什子未婚妻不知道发什么疯偏要让他过去，只好说改天。

苦夏当时看了他一眼没有讲话。

第二天回来于恺才看到，于苦夏自己随便买了个推子，把头发贴着头皮全部铲光了，留下一层青的发茬。

他的弟弟依旧赤脚靠坐在水族箱边看书，听到声音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即使光头于苦夏也是不难看的，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出尘清艳，像是藏在哪个深山古庙里的活菩萨。

眉毛细，眼睛也是细长上飞，瞳仁深黑，在光下也看不出岔色，令人觉得畏惧；鼻梁也是细而挺拔，鼻头形状和线条都格外清晰，像是猫样的。

只有嘴唇鲜红，衬得皮肤更加苍白，像是铺天大雪里吐露的唯一一朵红梅。唇珠饱满，唇角上翘。明明在笑的唇形，可看他的眼睛又平静冷清得毫无波动，像是最清最深的潭水，清澈却又幽深得不知到底有没有看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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