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也会帮下属戒烟吗？

-----正文-----

故事的开始笼在灰色雾霭里。

但那也不能被称作霭，或霾，或之类的物事。

那是烟，燃了一夜又一夜的橙色星星，在早晨凉风里积压成灰色影子。

乔鲁诺拉开窗帘时，发现窗外草坪上有些烟头。

这是入夏以来的第五次。

教父起得很早。

他有严格遵循的时刻表，在乔鲁诺喝完第一杯咖啡之前，整座房子不会有第二个醒着的人。

乔鲁诺披上外套走到草坪上，下半夜的霜气慢慢融了，成小片连绵氤氲的灰蓝水洼。教父蹲在那小撮烟头前，盯着它们瞧了半晌后，乔鲁诺起身回了屋内。

他喝咖啡时，眉头有些皱，一个谜题解到一半断了思绪，找不出迷宫的引路星火，看不透暴雨里几步外是花还是塑料纸屑。

乔鲁诺皱着眉，把咖啡和面包片含糊地往嘴里送。

“早。”

福葛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坐到桌旁，半眯着眼，似乎不很适应客厅里的光线。他的手很熟练地往抹了黄油的白面包伸。乔鲁诺顺势递了杯橙汁给他。

“又熬夜看书？”

下属点点头，眼底的青黑色重得像被仇家连夜暴打了不下三顿。

教父也不多询问，等那杯橙汁快见底，才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最近…小队里有谁抽烟吗。”

他其实想问的是阿帕基最近又开始抽烟了？

但福葛好像并不在意，浸泡在睡意里，朦胧惺忪，答非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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