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德在酒吧里找到了他。

-----正文-----

韦德已经盯着那个男人看了好一会儿。

他今晚进出洗手间三次，每次都跟不同的男人一起。他出来时神色如常，连呼吸频率都没有改变，仿佛真的只是去上个厕所。然而在他那件夹克的阴影下，只有韦德能看到的地方，有许多暗色的咬痕。齿列形状各不相同，既深且重，可以想见这具身体曾带来的欢愉。萨莉说他是这个酒吧最物美价廉的飞机杯，看来此言不虚，即使他穿着马靴坐在吧台边喝威士忌，身材正点得像个大兵。

“这杯我请客。”韦德对他说，语气和其他任何嫖客没什么两样。

男人看都没看他：“你不是我们这边的人，对吧？”

韦德被拆穿了也不生气：“至少这杯酒是真的。”

男人：“我不住在这里，没有什么情报可以提供给你。”

韦德：“我不是警察，也不是私家侦探。”

男人拿着酒杯的手放下了，他把脸转向韦德：“那么你是谁，孩子？”最后那个单词的发音十足挑衅，可是他确有资本这么说――他已有三十过半，而韦德看起来不过才十八九。

韦德：“我跟朋友打了个赌，需要你配合我拍一张照片。‘亲密接触’的那一种。”男人的眼睛在反光下像是暗金色的玻璃珠，这让韦德有些意动。

男人：“五块钱。”

韦德耸耸肩：“好吧，那我需要你靠近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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