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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裴鸣岐揽过穆归宁的肩膀，用手指为他抹去眼泪。

“不哭了啊归宁，一点小伤，晚点你帮我涂药就好了，是不是？”

他不能再让穆归宁觉得自己无能为力，这时候小孩情绪太过激动了，要让他懂得自己是可以做些什么的——哪怕只是告诉他可以帮忙涂个药。

两人肩碰肩、脸贴脸，挨在一起悄声说话的场景刺痛了穆致远的心，可是他也只能恨恨地叹一句“丢人”。

裴鸣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平视着穆致远，尽量温和地说：“穆先生，您今天允许我走进这件屋子，就说明您也是有意向好好谈一谈的。归宁的病才有好转，他这个时候不宜有太大的情绪起伏。……您的担忧我都清楚，但是归宁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他成年了，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且他性情敏感，更多时候依靠本能，对于危险和人心有着天赋的鉴别力。我是不是真心，归宁肯定是最清楚的。”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前段时间，我曾经和顾教授商量要关掉事务所，因为我和归宁的情感……违背了咨询师的伦理道德。”他观察着穆致远的表情，发现在提到顾老的时候面色有所松动。

“老师的话给了我另一个思路：他说如果我们的感情是真的，那么三年后心理学会的审查自然就不会是什么问题。您如果不相信我的真心和归宁的判断，那么我可以在三年后告诉您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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