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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天乾的信香通常是鲜明且浓烈的,而且大多数天乾的气味其实并不好闻。
说到底,信香是第二性征具象化的产物,一些强大到极致的天乾甚至可以将信香当成一种压制旁人的武器。
燕崇是其中之一,可他并没有这么做。
他明明可以用信香将摇摇欲坠的温杳引诱到无处可逃的深渊之中,也明明可以趁着眼下这个机会在温杳身上烙上属于他的标记,但他什么都没有做。
他只是尽自己所能的安抚了温杳,他控制了本已汹涌而出的信香,遏制了自己迫不及待的欲望,他所主动去做的只是将温杳抱去一方干净整洁的床榻上。
燕崇的味道是溅在兵刃上血水味,在腥涩浓烈的同时,带着自雁门而来的宽厚和安稳。
这是和萧纵完全不同的味道,温杳即使意识模糊也能分辨出这一点,萧纵是扬州酒肆里的烈酒,辛辣浓烈回味甘香,燕崇是塞外的利刃,寒光骤现转瞬而消。
比起萧纵的霸道肆意,燕崇的信香要更包容平稳一些,混杂生铁味的血水并不好闻,可温杳终究还是蜷在燕崇怀里放松了肢体。
他被这股信香温温柔柔的包裹了起来,从分化至今,他经历过数次痛苦难忍的雨露期,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一个天乾抱在怀里用信香小心安抚。
“先生,我不会做到标记……”
燕崇还在试图保证什么,温杳却已经听不清了,他目光迷离的蹭上了燕崇的脸颊,就算残缺不整,他也还是个成了年的地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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