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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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峥嵘一进门便探头探脑的，屋中陈设与他上次来时看不出明显变化。咖啡机摆在厨房最显眼最方便接触到的地方，屋中飘着淡淡的咖啡香气，是微小的分子日经月久渗进沙发织物，又缓慢释放出来。

他熟门熟路走进厨房，如果没记错，何盛有一块上好的茶饼放在冰箱。

钱峥嵘拉着冰箱门，对着里面各种蔬菜愣神。那里面上上下下至少放着十种蔬菜和五种水果。何盛什么时候这么养生过，果然和他哥何书说的一样，哪里有问题。

“找什么呢？”何盛探头过来，看清冰箱里东西，眨了下眼，“啊，这个啊……”

门铃声响起来，何盛直起身，指了指门，十分自然地跳过了这一话。

周渡把一碗粥递给他：“当作夜宵。”

何盛身子一让，把门开大了些：“进来吧，又不是送外卖的。”

钱峥嵘把茶饼咔嚓切下来一块：“谁啊？”

周渡把袋子放在餐桌上打开，端出一小碗杂粮粥，谷物质朴暖融的香气瞬间飘出来。

何盛看着周渡：“送外卖的。”

钱峥嵘看了看餐桌上缓缓冒热气的粥，又看了看周渡，最后把目光落在何盛脸上，明显写了个“放屁”。

周渡朝他一点头：“周渡。”

何盛在旁边端起碗：“周渡，京华大学营养学老师，这里是做一个研究课题，我是他们的志愿者。”

“什么研究，还送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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