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歌靠在转角写字楼的背阳侧，缩着脖子吸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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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歌靠在转角写字楼的背阳侧，缩着脖子吸一支烟。冬天的寒气把他的手指冻得通红，他一只手抓紧夹克的领口，跟个孩子似的跺起小碎步。

忽然，他眼角余光好似看见了什么，立刻停住脚，伸手抹了抹鬓角的碎发——确认它们已经被发胶整齐地归并在一起，接着他迅速往外跨了一大步，靠住墙，一条腿曲起抵在墙上，手插回裤子袋里，然后低头继续吸烟。

这个位置，正好能保证夕阳的最后一点温暖光亮薄薄地覆盖在他比较好看的那边脸，他低眼叼烟的侧面会显得轻颓而帅气。

他这么吸了两口，却发现意料中的脚步声没有响起。

岳歌转头看去，那个男人穿着长及小腿的黑呢风衣，浅灰色方格围巾系成优雅的形状，手里提着那个一成不变的公文包。只不过他一只手撑着墙，轻敛着眼睛，脸色苍白。他口中呼出的白气显示了他呼吸的急促。

“你没事吧？”岳歌跑了几步立定在他跟前，探过去一点，问道。

他手里的烟飘出灰白的一氧化碳和尼古丁混合物，男人皱眉别过脸去，呛咳一声，捂住胸口。

岳歌立刻将那小道具摁灭在墙上，丢到地下。

男人继续皱眉看那残骸。

岳歌啧了一声，复又认输似的叹口气，蹲下来把烟头捡回攥在手里。

男人这才抬头看他，低声道，“没事，头有点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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