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光亮骤然刺入眼帘，花陌一瞬间竟感觉到了疼痛。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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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荒芜，军中无聊——正好缺少一个玩物。”

陆业轻轻吻住他的耳垂，声音轻柔而残忍，而后便松开手，任凭花陌跌落在地、捂着喉咙不住地呛咳着。

人声的嘈杂似乎又大了些，陆业扔下锁链，抬头唤了一句：“罗队长。”

“属下在！”

“叫你的人列队。”

“是！”年轻的将领小跑而去，嘈杂的人声逐渐歇了，取而代之的是杂乱的脚步声。

“你听到了么？”陆业拍了拍花陌的脸颊，近乎恶意地耳语，“让他们一个一个，排好队来上你。”

花陌闻声哆嗦了一下，忽然间没了声息。他捂着嘴，像是害怕发出声音一般，整个人瑟瑟发抖地蜷缩成一团，几乎连呼吸都顿住了。

这已是最后的自保本能，宛若被猎犬逼入死角的小兽。虽然明知已经逃无可逃，却还是徒劳地想要躲闪，仿佛只要不发出声音，便能将自己藏起来一样。

数丈之外，队列集结。

扬起的沙尘之中，陆业遗憾般地叹了口气：“即便这样，也还是不愿说实话么？”

花陌却只是摇头，在锁链的范围之内，拼命想向后缩去。忽然他颤了一下，捂着嘴的指缝之间，渗出了一线殷红。

刹那间的心悸令陆业骤然握紧了拳，然而他仅仅深深吸了一口气，复又慢慢将手指松开。

“我虽有……隐瞒，却无……”花陌喉头一阵阵泛起腥甜，吐出大量发黑的淤血，两片薄薄的肩胛骨不住地颤抖。愈发强烈的眩晕侵袭着他本就模糊的意识，花陌想伸手撑住地面，却直直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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