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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好了，醒了便起来，我有话问你。”

祁进语气有些冷硬，甘景明皱了皱眉头，但终归不发一言，又退了两步站到祁进身后。

王医师又上前作了一番细细诊察，“紫虚真人，严师侄确实分化已成...已是地坤了。”

“混账！”祁进叱了一声，严寻杳翻身下得床来，忍着不适低下头跪在祁进面前，抿紧了唇不发一言。

“你自己说罢，怎么回事？”怒极只在一瞬，祁进收敛了神色，转身去一旁椅上坐了。

“弟子...不知。”

“不知？王医师，你且再说一遍方才的话。”祁进盯着严寻杳，待得王医师重复完方才的推论，严寻杳的面色仿佛又苍白一分，手指也不自知紧绞在一起。毕竟是他自幼带大的，祁进看他样子便知王医师所言非虚。

“还不知吗？”

“师门十几年培养，你一朝辜负，就只有这一句不知对我说吗？”祁进像是失望至极，“动情，你清修这么多年，何至于此？到底是为了谁？”

一连串的责问将严寻杳问得怔愣，他动了动嘴唇，却还是不肯回答这个问题。甘景明见他如此模样，心下不忍，但是这终归是对方师徒二人的事情，他不便也不能插话。

极强的压制力从祁进身上传来，天乾的信香被释放出来，除了作为泽兑对信香几乎无感的王医师，甘景明与严寻杳都闷哼了一声。严寻杳更是在地上伏得更低，几乎要跪不住了。天乾对地坤有着天生的压制，哪怕是未结契，多数地坤在面对天乾的信香时候也会产生近乎本能的畏惧，下意识的服从。祁进放了信香出来，继续逼问着，“说，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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