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音乐，混乱嘈杂的人声，桌子上空了或半空的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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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夜色KTV三楼的一个包间，震耳欲聋的音乐，混乱嘈杂的人声，桌子上空了或半空的酒瓶，已经午夜，气氛却正热，打牌划拳发泄嘶吼，月末周五的必备节目，叶路并不经常参加，后勤部的一个微末职员，算不上什么不可或缺的人物，夜色的三楼并不对普通客人开放，因为顶着公安局的名头，所以他们有一些别人没有的特权。

他今天似乎喝多了，头很晕，扯扯束缚脖子的领带，莫名烦躁，封闭空间里的烟气散不出去，他不得不起身到外边走廊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叶路，怎么了，站在门口。”江勇满身肌肉，长得也高大，粗粝的大手搭在他肩上，略有些儿沉，江勇是母亲绕了几圈亲戚找到的一个略有权势的人，叶路大学学了中文，一门不怎么吃香的专业，高中时父亲意外去世，家里的重担落在母亲肩上，她是一个腼腆不善言辞的女人，所以为他张罗到这份工作，虽然没有正式的编制，却费了很多心力。

因为思绪飘远，他并没搭话，江勇也不介意，自顾说道，“去一趟洗手间赶紧回来，我顺路送你回去，明天还要值班。”说着他推了叶路一把，粘连的皮肤有些若有若无的暧昧。

洗手间的墙壁泡进水里似的，在幽暗迷离的光线里脱离了物理和现实，几乎成了一幅印象派画作，叶路怀疑自己是不是喝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踉跄着走回包间，根本没注意里面的人，便靠着沙发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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