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糊涂。

-----正文-----

薛振玉醒来的时候，床帏被拉合了，看不出是白天晚上。

他腰酸得厉害，慢慢翻了个身，手摸向下腹，那里还温暖地隆着，仿佛里面还蜷着一个乖乖的小东西，不似他昏倒那日冰冷地刺痛。

可是为了放她走，里面应该没留下活物了吧。

她心真狠，但也没什么不好。留在他身边，总是不妥。

心里疼得发空，他不想叫人，只疲惫地又合上眼，却听到外间里低低的人声：“……对，掌宽就够了，要用棉的……绸的不好，不吸汗……肚子坠着腰，用托腹多多少少舒服一点……还有尿枕，多做几个……不能走动……药好了吗？……我进去看看，看时辰该醒了。”竟是小姑娘的声音，可能只是像吧，她早该走了。

浅浅的脚步声。

薛振玉感到手腕被暖暖的手指衔住了，过了一会儿听见丁饮啄声音很轻地问：“是不是醒了？”

“你怎么还没走？”薛振玉不看她，依旧闭着眼。

丁饮啄把手伸进被子里，按着他的后腰：“这儿酸不酸？”她正按在他不爽利的地方，被她那样揉着，让人舒服得想叹息。

薛振玉手捂住肚子，问她：“你是要看着死胎下来了，才肯走吗？”

丁饮啄手停住了，牵过他的手轻轻地挪到腹底。

薛振玉还没来得及问她在做什么，手底下就微乎其微地拱动了一下。

“感觉到了吗？”丁饮啄继续给他揉着腰，平静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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