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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确如韩信所说，杜少陵真的留给李白一封信，信上交代的内容与实际情况皆可对上，而且确实是杜少陵本人的字迹。然而对于那日的荒唐杜少陵却一字未谈，只在信的最后写着一句：太白，对不起。

李白在府里看完了信，安静地坐了半晌，看着院中仆人们正用竹枝扎的扫帚清扫满地的落叶，突然感觉往日那个幽然雅致的将军府如今只能用萧瑟二字来形容，仿佛失了顶梁柱的楼阁，内里早已是一片断壁残垣。

李白就那么呆呆地坐着，双手不停地将那封信打开又折起，耳边听着屋外仆人们忙碌地来来往往，直到打更的梆声突兀地传入耳朵里，他才如梦初醒似的抬起头，惊觉自己居然就这么呆坐到了二更天的时辰。

一名侍女走进屋内向李白行了常礼，之后恭敬地问他是否要留宿。李白打量了她一眼，发现自己认得她，韩信第一次内射那晚的热水就是她备的，当时自己还保持着被插入的姿势被韩信抱在怀里，而她自始至终目不斜视，仿佛对眼前的情景早就习以为常。

李白忽然开口问她：「将军大人今晚回来么？」

年轻的侍女闻言顿了顿，道：「奴婢不知。」

「你猜一下。」

「恕奴婢不敢僭越。」

李白轻轻笑了笑，将手中信件折好放入衣服里，慢悠悠地站起身，越过她径直向门外走去。

韩信再没找过李白，李白也识相地不再去韩信常去的酒楼喝酒，每次酒瘾犯了他就去找那种门面不甚显眼的小酒馆将就将就，好在他不挑，那些民家自造的土酿在他品来倒也别有一番味道。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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