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口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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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凡醒的时候身边自然是没有人的，他靠坐在树边，衣着整齐，包袱跟药罐也在手边放得好好的，近午的阳光自树叶缝隙洒落。

他略微吃力地抬手看着腕上被缚留下的红痕，暖风卷过，他却只觉心冷如冰。

「果然……不是梦境吗？」

他勾着嘴角，将手覆上有些酸涩的眼睛，扬起一抹苦笑。

哭了半宿的眼睛应是被冷泉敷过，摸起来并未红肿，那人离去之前将他打理得十分干净大概是唯一的好事吧？

他身为一名男子，却被人抱在怀里，行出这等苟且之事，虽说大半是被强迫的，但他亦清楚记得自己是如何寡不知耻地在那歹人手上摇胯求欢，甚至多次溺于快感，克制不住地出精。

一想起自己靠坐在男人怀里像个稚龄孩子一样无助，苏凡就难堪得想掉泪。

他缩了缩腿脚，将自己抱成一团，披散的长发垂落在旁裹成了一个黑茧，他就在这样的小空间里，狠狠地咽下那份委屈。

花了好半晌平复心情后他才颤颤地伸手，将身边的零碎东西一样样地揣回兜里。

摸到那个已经被倾空的药瓶时，他手抖着几乎要握不住那小小的瓷瓶，却还是咬着牙将之回收，然后一手挎过封着衣裳的布包，扶着树干哆嗦着腿缓缓站起来。

身后那处应是肿了，穴口的肉相互挤着带来细密的痒跟疼，身体架子像是要散了一般酸软，他不安地缩了缩臀，强迫自己习惯那异物感，然后才一步一挪缓缓地迈步，脚步蹒跚地走进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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