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梦
-----正文-----
[一]
尤严是个很怪的小孩,难道不会有人这样觉得吗?
他白白的,太白了,畏缩在阴影处,长手长脚,接触到一点光,他就会流泪。可幼儿园的大家大多很喜欢他,真怪,好看的白色的东西有很多,可这不应该包括白色的尤严。
我看他像阴沟里的白老鼠。可老鼠不会有那样长又纤细的手脚,也许他只是只臭虫。
臭虫尤严。
“可你的手脚也很长呀,吴弓。虽然没有尤严那么长。”
什么?那怎么一样?我可以在太阳底下疯跑,怪叫,捉弄女老师的头发,掀女孩子的裙底,和男孩们推来推去,那怎么一样?
我长得比同龄小孩高,我是这个幼儿园的老大。
我说他是臭虫,他就是!
“好吧,可是老师让我们友爱……”
“吴弓,你干嘛老对尤严那么坏啊?”
[二]
尤严知道自己是个很怪的小孩。过分的苍白,纤瘦,别人看他,像是在看珍稀品,或者是看病人一般略带优越的怜悯。
尤严总被这样的目光笼罩,让他觉得自己不再拥有呼吸,他是被摆在佛罗伦萨的瘦小的大卫雕像,任何人都比他高大。
不过他也确实是个病人。
这身皮肤只允许他呆在阴暗处,或者畏缩在伞下,他的双眼总是不自觉的分泌出泪水,哪怕他情绪平静,别人看他也会说:“尤严,你怎么总是看着很可怜?”
其实不是别人在说,他们只会怜悯地看着他,有点好奇,有点嫌弃,或者有点不易察觉的欣赏,因为他还算长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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