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跟那边打个招呼，到时候再把贺语带回去。

-----正文-----

“快点！准备手术室！”

“伤者心率过低，做好除颤准备！”

“失血量估计1500毫升！通知紧急调血！”

“你怎么还在这儿...正好，他是什么血型？”白大褂的医生额头冒满了汗，一手将输液的吊瓶高高举起，脚下生风一般护着病床往手术室送。

贺语的衣服上衣角沾着血渍，不多，渗入他暗色的外套中，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我...我不知道...”贺语的眼神从栾承苍白一片的脸上回过神，那双平日里充满威胁性的双眸紧闭着，眉头紧紧蹙着，应该是很难受。

“家属别跟过来了！让一让！”医生厉声，护着病床，把贺语拦下，闯进了手术室的门。

医院里充斥着浓重的消毒水和血液混合的味道，贺语呆愣在苍白的走廊里，胸膛还止不住的起伏着，手术室外“手术中”三个字被红灯映成鲜血的颜色，猩红刺眼。

手术室的门“砰”地关上了，彻底把贺语隔绝在外。

贺语眼神涣散，身上僵硬的肌肉慢慢松懈下来。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等，等着那个人的命令或者是别的什么，一直都是这样。

就像刚才，他怎么也打不开被撞到扭曲变形的车门，只能看着栾承歪在方向盘上，身上的衣服慢慢被渗出来的鲜血染红，或是像刚才，在医生问到栾承的血型的时候，除了“不知道”，连道歉都不知道可以向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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