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碎得稀烂，和他仅存的希望一起。

-----正文-----

被重物砸中的闷哼、瓷器破碎的声音，撞击着三个人的耳膜。

房间里的灯被打开。

辛榆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

在黑暗里待了太久，明亮的光线照得他眼睛生疼。

他听到另外一道冷漠的声音：“现在清醒了吗。”

顾许松开擒着辛榆的手，慢慢起身。

他摸了摸后脖颈，果然是被顾楼温手边碎了一地的花瓶砸出了血。

“是你啊。”他竭力掩盖着自己的晕眩，明明眼前已经什么都看不清，却还是眯着眼扯出一个不在意的笑，“是你换了牛奶，对吗。”

顾楼温冷眼看着他。

彼此间都已经知晓答案。

顾许还想露出嘲讽的表情，眼前一黑，人直直地栽了下去，在地板上砸出一声闷响。

辛榆腿已经软了，他呆愣愣地坐在地板上站不起来。

少年被顾许吓得魂不附体，哭出来的眼泪和鼻涕糊了满脸，这个人狼狈不已。

“顾楼温……”辛榆压抑着自己的哭腔，他一句话一个嗝地说话，他语无伦次地道着歉，“顾楼温我站不起来了……我真的好害怕，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明明他才是受尽了委屈的那个人，到头来却连哭泣都这般小心翼翼。

辛榆不敢大声哭，他用牙齿狠狠咬着自己的手指，堵住自己无法抑制的哭声，生怕顾楼温显现出一丁点儿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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