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芬路/楚路警告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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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您忏悔。”

“我的孩子，说出来吧，神会原谅你的。”

“我被神欺骗，被神引诱，我闯下滔天大祸。”

路明非在此之前从未觉得夜晚是粘稠的，叔叔婶婶家的天台有着夏夜独有的清爽凉风，连带着灵魂也一同漂浮起来，与宇宙星辰并肩——没有龙族与救世主，只有属于每一个高中生的漫长繁杂的生活，充斥着油墨考卷的味道与陈雯雯白色裙子的皂香。

可芬格尔的吻是粘稠的，他的双手粗糙有力，枪茧抚过他鲜有人见过的身躯时可以给路明非带来阵阵颤栗。路明非终于可以把握住那种空虚——现在他通过这种方式填满了身体与灵魂的空虚，尽管这种满足短暂而浮于表面，可活着的感觉确实通过另一个紧密相连的人的体温传来。

他渴望满足，上帝在上，是他引诱的芬格尔，一个吻，从芬格尔的手腕滑到手肘，这是一个双赢的买卖。

天明的时刻，芬格尔消失了。

这不稀奇，看样子是被守夜人带走了，路明非无谓地望着一地混乱，倒是想念起了一起看甄嬛传的日子。

他说不清是什么改变了他——这种生活显然算不上囚禁，只能说得上是一种密集的掌控，路明非仍旧可以去任何他想要去的地方，只要在监视之下。可无趣感侵袭了他，他厌倦、空虚，却不知道如何填满这种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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