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匪玉扒拉了下肩头的湿发，咬着下唇乐了

-----正文-----

6.霜雨错

秋雨缠绵，红枫飞落。齐从义在书房中坐卧不安。昨天秦匪玉说他今日来，夜已三更，人却还没出现。

“啪嗒啪嗒”雨滴敲打着屋檐，一滴两滴都打在人心尖上。

“扣扣扣”，书房的门终于被人敲响。

“怎么还不睡？”秦匪玉的黑发完全被秋雨浸湿，整个人弥漫着秋末的早寒。

“你、你说……”齐从义抠着门板，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显得尴尬。

“你在等我？”秦匪玉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惊讶地嗤笑了一声，“你知道我来意味着什么？”

“我想跟你谈谈。”

秦匪玉点点头，毫不在意地解下自己的发髻，任长发湿淋淋地披在肩上，又从怀里掏出两个梨，分给他一个。

“你昨天说是王爷让你来的，请问，是蓉王爷吗？”

“嗯。”秦匪玉擦干了梨上的水，慢慢吃了起来。

“那试试我，又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这天下学子，三年一次科考，考上的有多少，落第的又有多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秦匪玉反而转头讨论起科考来。

“大约，百里挑一。”

“你觉得你能考上吗？”虽然是再平淡不过的语调，听在齐从义耳朵里却像针刺一般。他连心都缩紧了，“王爷的意思，是我不能吗？”

秦匪玉嚼着梨子摇摇头，“王爷又不是考官，他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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